我们出生时不是带着微笑来的, 而是哇哇大哭。 若是刚出生的婴儿不哭,那医生护士也必须打屁股,强迫婴儿哭出声来。 那一声啼哭代表了生命的健康,而我们再也回不去妈妈的肚子里享受给我们生命加分的温室中了,而开始了减法人生的旅程。
年幼时我们常听老人言”人生苦短”, 而我们也通常立刻用玩笑的口吻回道”及时行乐”。因为当我们年轻时,老年似乎离我们好遥远,甚至以为我们比那些老人聪明,自信的以为我们不会面对当时老人家讲的有关健康,生活,工作,或是人际关系问题, 一心一意专注于及时行乐。 自幼家中长辈就不时的在耳边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 要有礼貌, 要守规矩, 要听话, 要有出息。不断地重复让我们感觉耳朵都起老茧了,在下意识我们开始进入消极抵抗; 同时我们依然自我的专注于能满足自我快乐做为生活目标就好;因为再多的错都有人会帮我们抗,出了问题都会有人袒护,哪怕是犯了错,都会轻易被原谅。直接的或是间接的的养成了”自以为是“的心态而不自知。
荷尔蒙开始变化年轻的自我开始加快膨胀,自认大人不懂年轻的我们;自认当代的资讯知识比老八股更有道理;自认我们比那些老人更聪明,有如敏感胆小的刺猬喜欢以是是而非的逻辑来反驳来保护脆弱的自我。若干年后回顾方知当时的幼稚,心智其实非常幼稚与天真。盲目膨胀的自我让我们对自由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憧憬与幻想。
随着时间移转,年少无知的我们逐渐被现实生活中的人事物磨练;从29,39, 49, 终于到了我们面对青春小鸟一去不复返的减法式生活压力的现实。到最后留在我们面前的选择反而变得简单 – 用什么心态来过日子, 能活多久不再令我们恐怖,一心只求健康就好。
年少时我们努力想改变别人,但最后我们了解最难处理与改变的是自我傲慢。所以这一生要怎么过呢? 是用减法? 每日感叹已经无法挽回的青春? 甚至把生活中诸多不顺都归罪给他人? 还是用加法? 把每一天当作是最后一日好好惜福,感恩珍惜身边的人事物,甚至感谢那些曾伤害我们的人事物是如何帮助我们成长呢?
时代的进步,科技的发达,国内外社交媒体如野火般的快速扩张,在原来的代沟问题上更加上了语言不同,人与人正常的交际沟通能力的退化。自去年疫情在国外蔓延,因为西方文化不强调自律与尊重,无法断根的疫情持续没有清楚跌停的封闭,人开始麻木了,焦躁不安大幅度增加, 让原来还可以靠实体面对面的交流都必须走向虚拟的网路空间。
根据社会学专家所做的调研,专家一而再的警告今天许多年轻人的抗压力很低,精神焦虑、仇恨文化、霸凌行为与反社会问题变得更严重。专家一再强调孩子更需要被了解,感觉被尊重,但是如何有效改善沟通,专家也只有理论,研究数据,而提及方法时则是吱吱呜呜。说明白一点那就是大家都有理论,大家都在学习之中,而没有一个绝对360度完善的答案。尽管这一次全球疫情给西方一个痛苦的教训,但是却不敢说有足够的专家,心理师,家长能够痛定思痛的检视长期困惑的自私自利的自我文化,动则强调民主自由, 但不知如何让自由、自我与自律、尊重中找到很好的平衡点。谁应担负起齐心强化家庭价值教养? 如何让这个德行教养足够体会在生活文化中, 进而建立或是改变社会文化呢? 社会共同协助方应该有哪些? 如何推进? 如何激励呢?
2002 年孩子跟被迫面对家庭破碎的现实。当年我小儿子才七、八岁被诊断有好动儿(ADD) 与轻微的自闭症,在举目无亲的困境下,又必须帮助孩子面对他们生命中不幸被迫快速成长,面对焦虑变化。我当然希望孩子能在无忧无虑的环境中成长,但是面对的现实困境却督促我选择改变我与孩子沟通的态度与方法。 跟他们沟通时我选择诚实,不把他们当作小小孩,让他们看到我是如何诚实面对自己,如何面对困难艰苦的生活挑战;在他们面对他们生父的”言行不一“的时候,我更留意并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一定要“以身作则”。 每一个人都将面对人生本来就是苦多甜少,灾难比顺畅来的更自然更快,而我与孩子面对的时间只是来的早而已。
所以当再一次面对“人生苦短”这四个字的时候,你会怎么念这四个字呢? 比如说是 “人-生-苦-短“ 还是 ”人生-苦短“呢? 或许改变念法,可以改变你面对生命挑战的态度,进而改变生活能量。